由行政領導力到思政領導力：企業領導力轉型

行政領導力和思政領導力是領導力的兩個基本類型，二者之間有著顯著的不同。以企業領導力為視角，思政領導力能夠助推現代企業深化組織架構革新、加速企業文化創新、開拓產品價值空間。在新時期的市場競爭中，只有不斷解放思想，用新型思政領導力彌補舊式行政領導力的不足，企業才能真正融入全球一體化的世界市場經濟。

一、超越與揚棄：思政領導力與行政領導力之比較分析

思政領導力相比行政領導力具有十分明顯的優勢，前者是后者的高級階段或類型。要實現以思政領導力為主導的組織建設，就要轉變現有以行政領導力為主導的組織形式，實現學習型人員向智慧型人員的提升和跨越，完成從學習型組織向智慧型組織的飛越和質變。思政領導力是對行政領導力的超越和揚棄，與行政領導力相比較，思政領導力有著以下幾個方面的不同。

一是行政領導力注重命令服從，而思政領導力注重反思。行政領導力的權力合法性來自政策設計和制度安排，它主要按照一定的程序、規定和步驟來推進措施、開展活動。行政領導力對組織成員的要求是無條件服從組織的命令和安排，行政領導力型組織通常具有明確的紀律約束規范和清晰的違反規范處罰規則，組織成員只能根據個人的認知能力和經驗水平去理解和體會行政性命令和規定的內涵和意義，卻無權親自參與命令、規定的決策制定和發布等環節。思政領導力型組織主張制度剛性與人性密切結合，它所組建的結構是具有反思功能的組織形式和架構，根據授權組織成員可以跟決策層實現組織內部的溝通與對話，確保交互信息真實、交流順達、反饋及時和通暢，從而使組織更具親和力、感召力和真實感。

二是行政領導力注重執行，而思政領導力注重實踐。在以行政領導力為主導的組織中，決策層最為關心的是執行效果的好壞以及是否符合預期目標，嚴格要求組織成員遵守組織紀律、執行組織命令和內部規定，并且根據預先設定的數據化標準檢驗執行效率和執行效果?？墒?，在一個變動的社會中，“今天認為是標準的東西，明天或許要完全加以變革”，固守著一個僵化的標準勢必產生執行的唯利性和局部性，一刀切的執行方式也勢必產生執行的外部性，極大地損傷組織成員的積極性和創造性。思政領導力型組織，實際上是以以人為本的思想為指導原則，更加尊重組織成員的現有認識和當前意識，關照他們的心理意愿和主觀情感，激勵他們發揮個體能動性和積極主動性，注重人的實踐。所以，在以思政領導力為主導的組織里，組織成員在執行和目標完成過程中更有利于拓寬視野、發展智慧、增長才干、豐富情感、磨煉意志。

三是行政領導力側重流程，而思政領導力追求務實。從環節角度分析，行政領導力主要依托行政權威和剛性規定發揮作用，按照“儀式化”的原則去設計層級程序、制定慣常步驟和宣傳發布方案，召開動員會、組織會、推進會、現場觀摩會、調研會等各種會議，大規模地組織檢查、考核和評比，聲勢浩大地開展活動。思政領導力則依托理論思維和思想教育發揮作用，通常以研讀理論文本、發現先進經驗、總結學習心得與交流學習體會、結合實際反思當前工作等學習考察的形式和直接對話、現實接觸、思想交流等思想政治教育的形式實現組織內部成員的價值培植和信息傳播，在這種嚴肅卻不失友愛、求真卻不失認同、爭鋒卻不失團結的氛圍中，組織成員快速成長。

四是行政領導力型組織大多是封閉式的，而思政領導力型組織是開放式的。以組織建設和體系為視角，行政領導力是行政權力在組織活動中的具體體現，行政權力的行使具有相當的領域范圍局限性和時間場所約束性，因而行政領導力只能在一個封閉式的行政體系內運行，超出這個體系就會出現行政權威天然弱化和行政權力越權濫用的現象。而思政領導力卻可以在多領域、廣范圍發揮功效，不受場所和時間限制，它在實現制度對人的價值指引和行為約束的同時，也能實現人與人之間平等友愛的思想溝通和語言交流。

五是行政領導力特別強調行動力，而思政領導力主要強調思想力。從著力點上看，行政領導力型組織以目標、任務為導向，強調行動力，重視執行行動的區間范圍和效能有效性，確保組織資源充分利用、有效結合和組織活動的有效開展。思政領導力型組織則重視人的思想力，認為思想是行動的先導、思想指導實踐、思想的高度決定實踐的水平，并且堅信思想力是以行動力為物質基礎，力求以行動力反映和展現思想力，以思想力帶動行動力前進和發展。

六是行政領導力的經典形式是干部帶頭、榜樣帶動，而思政領導力的通常形式是全員奮進。從推動機制上分析，行政領導力型組織開展活動主要是：先聲階段——領導干部帶頭，高潮階段——榜樣以及典型示范，結尾部分——進一步加強活動的深入和推廣，這是業已形成的傳統助力模式。隨著時代的變化與發展，傳統性、普通的助力機制亟待變革與創新。思政領導力型組織堅持“普遍普通的人”的全體廣泛參與，不主張樹立榜樣或典型示范，它強調以集體觀為視角促進整體的協作與運轉，力求做到全員參與、全員奮進、全員發展，更進一步確立了活動開展的“全體人”、“所有人”為基點的集體主體性活動開展模式，保證了集體主義原則在組織建設中的貫徹。

七是行政領導力強調完成計劃目標，主推量變，而思政領導力則強調跨越與提升，力推實現質變。行政領導力型組織主持的項目和開展的活動通常以具體目標、客觀指標為導向，在考核上堅持數據化、細致化、精確化、靜態化、評價化。思政領導力主導的項目和活動則以方向性為指導，以跨越和提升為導向，在考核上堅持文字化、意義化、模糊化、動態化、指導化。

二、全球化浪潮下領導力變革

企業作為市場經濟的價值主體，是企業政治價值、社會價值、文化價值和市場價值的統一集合。企業領導力由行政型到思政型的過渡和轉變，是適應擴大化的生產經營以及國際化大市場的現實需要，也是全球性資源配置和分工的直接要求。

（一）企業思政領導力是企業發展的巨大動力引擎和長效動力源，破除了企業行政領導力的結構-功能格局局限

企業的政治價值是企業思政領導力的核心，是最明顯、最直接的體現，它主要表現為企業政治價值對企業管理層和全體員工的價值指引、規則約束和行為勸導三個方面。

第一，現代企業組織人事部門會制定企業人才發展計劃，要求企業全員接受企業發展戰略和企業文化課程培訓，最終實現企業全員共享統一的目標、思想和成果。給員工確立統一的價值指引，有助于在員工之間形成思想合力、意志合力、行為合力，最終極大激發員工的積極主動性、創造創新性和奮發拼搏精神、頑強堅毅精神。

第二，作為企業政治價值載體的企業文化能夠促使企業全員包括決策層、管理層乃至普通員工，在維護企業正常運轉的前提下，反思企業現行運轉流程，及時發現各項流程中不合理、不恰當甚至是錯誤的環節和部分，積極查找潛在的問題根源和隱蔽的流程漏洞，修改完善不合時宜的企業制度和企業規程，發揮企業規則的正常約束作用，減少規則、規定的負外部性。

第三，通過實施企業現代化品牌戰略，企業與員工之間不再是簡單的勞務雇傭關系，它更體現為深層次的員工個人發展與企業發展的精神溝通關系。企業政治價值根植于心、內化于腦，企業員工自覺比照內心規范，實現行為勸導。

（二）企業思政領導力引領企業形象宣傳和企業產品傳播革新，改變了行政領導力型企業的目標責任制成熟的現代化企業制度規定了完善的企業組織模式，設置不同的管理部門分別掌管各層次各領域。企業思政領導力會著力進行企業整體形象宣傳，而企業行政領導力則主要關注于企業產品的售賣推廣。企業形象公關工作完全不同于企業產品銷售、營銷工作，這是市場、銷售部門和企業品牌公關、宣傳部門之間的職責劃分。

首先，在企業形象塑造方面，向社會公眾展示一個良好的企業形象是所有企業都希望實現的目標。具體而言，企業形象既有包裝展示技巧方面的講究，也有價值層次上的定位追求。企業文化所蘊含的核心價值理念，一定是一種內涵式的闡述，要能夠比較清晰地展現企業形象。

其次，在企業形象公關途徑方面，完全不同于企業產品廣告投放。企業公關、宣傳部門要通過報紙、雜志、廣播、電視等傳統媒體，網絡、手機等流行媒介和捐助救災活動、贊助支持社會新風尚活動、資助科學研究、設立公益基金會等新型方式向社會各界推廣企業形象。

再次，在實現企業品牌社會價值方面，力求通過多種形式向社會公眾展示。展示的具體內容主要有：企業在所屬行業、領域內發揮出的標準、示范作用，企業完善的組織架構、科學流暢的產業流程、以人為本的人才培養觀以及重視公平、追求平衡式發展的企業路徑，企業關注民族繁榮、國家興旺發達的熱切情感和勇于承擔應有社會責任的意愿。

（三）企業思政領導力領航企業文化潮流，更能體現企業的人性化管理，更能顯示出企業與員工、企業與消費者的溝通性

企業思政領導力更加重視企業文化建設，而企業行政領導力則重視制度建設，不同的價值取向，決定了企業運營管理的格局。

第一，企業社會責任擔當不僅是企業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更是企業文化最為根本、最為核心的價值取向。企業的責任意識，就如同公民的義務思想；公民的權利義務是統一的，企業的穩健發展與社會責任也是分不開的?，F代企業組織并不是被動地遵守法律的機器，它們有盡早實現中國夢的共同追求，有活力、有意愿為構建和諧社會、實現小康社會和促進我國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而奮斗。

第二，對于員工來說，能夠自覺維護企業利益是合格員工的第一要求。而能夠把企業文化內植于心、將品牌價值化為自身成長的動力、維護并不斷提升企業文化價值的覺悟和素養卻不是所有企業員工都能達到的目標。作為經濟組織，營利是企業組織生存的第一特征，企業規模及其盈利能力直接影響員工對企業文化的內心接受和認可程度。只有保證企業員工的切身利益，保證員工與企業利益增長的同步同向，才能使企業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驅動下保持正確的航向，與企業員工自覺遵守國家法律、行業紀律和企業規定保持一致，與企業員工自覺遵循企業品牌價值所要求的言行規范、職業道德保持一致。

第三，企業品牌的文化價值主要體現在現代企業向社會公眾所展示的良好形象、企業員工所表現出的優秀個人品格和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上。只有企業的主要制度符合員工的發展愿望、符合國家的政策要求、符合社會分工的實際需要，員工才能成為企業發展的貢獻因素，真正把企業文化價值融入自己的生命。

（四）企業思政領導力賦予企業產品榮譽和尊嚴，相比行政領導力型企業產品具備了新特征

社會公眾中的消費群體對企業產品的效用和服務方面的滿意度以及購買方面的忠誠度是企業生存的前提，而產品具備美譽度則是企業蓬勃發展的重大推動力。

首先，美譽度是顯著高于一般企業產品的價值認可。社會責任是一種義務，現代企業力所能及地承擔社會責任、主動履行這種義務，自然會受到社會公眾的普遍認可和高度贊譽。企業品牌價值得到社會公眾的尊重，產品博得了除滿意度、忠誠度等基本認可之外的美譽度，企業也同時獲得了產品質量以外的外源性競爭力。

其次，美譽度成就了產品的價值傳遞。消費群體在體驗產品性能的過程中，會自然地受到該產品或服務企業文化的熏陶。經濟領域中的消費和流通環節，使企業文化在具有美譽度的產品身上得到擴散和宣傳。產品或服務的最優使用就是企業文化的無聲傳播，而產品或服務也成為美譽度的象征。

再次，經濟及社會效益的連鎖反應。在商品生產領域，產業鏈中的下游生產經營者為塑造其品牌價值和優良形象，會側重選擇購買具有美譽度的產品或服務，把具有較高品牌價值和一定美譽度的產品或服務吸收進自己的產業加工、銷售網絡，使得自身的產品或服務也具有相當規模和相當價值的信譽保證，進而實現企業商品價值的快速傳遞和有效吸納，最終實現商品的市場價值。

（五）企業思政領導力給力企業核心競爭力，助力超越行政領導力型企業組織

現代企業制度成就了完備的現代化企業組織，現代企業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必須保持必要的核心競爭力。這種核心競爭力，既體現為企業自身的硬實力，包括科技研發水平、知識產權保有量、科技成果轉化能力和企業構筑的現代化營銷策略等，還體現為企業無形的軟實力?，F代企業在打造自己的企業文化、企業精神的過程中，積極塑造著企業的品牌形象和品牌價值，以企業文化為載體對公眾推介其品牌。

在實踐中，企業的文化價值集中表現在企業的社會責任擔當中。企業社會責任是企業文化的載體，是由經濟領域通向社會生活領域的橋梁和通道。在某種程度上，企業社會責任就是企業文化表達和企業品牌形象展示。企業社會責任的重要內涵主要決定于企業所處行業、企業規模和市場占有份額及其發展態勢幾個方面，同時也受到企業性質、決策者的決策偏好等多重因素影響。通常情況下，行政領導力型企業不會過多關注其社會責任的恰當性、匹配性和關聯性，而思政領導力型企業則以可持續發展為指導，其確定的企業社會責任會更具有適宜性、先進性和持續性。

三、企業行政領導力轉型與企業思政領導力構建

行政領導力型企業是行政控制型組織，而思政領導力型企業是激勵競爭型組織，這兩種類型的領導力皆為企業發展的直接動力。隨著全球化、時代化的發展趨勢，企業行政領導力面臨轉型，轉型的結果是構建新型企業領導力——企業思政領導力。初階、中階、高階是企業領導力變革的三個基本環節，而轉型與構建則是這一過程的兩個方面。

（一）初階：以制度倫理公正和規范性建設為視角，清除組織毒瘤，激發企業組織活力，調動企業員工積極性

在此階段，需要解決企業建設的邏輯起點、企業制度建設的合法性基礎、企業員工的忠誠奉獻以及積極性三個基本問題。

首先，企業建設的邏輯起點。邏輯起點不僅是企業組織形態的決定性因素，還是企業利潤分配方式的關鍵性因素。以企業家或企業組織為邏輯起點，企業員工作為個人是“鑲嵌”在企業組織和企業制度內部的人力元素，企業員工的任何行為都要遵從企業運行的秩序和規則，企業吸納員工也是根據架構中的崗位需要來設置條件和限制。以企業員工為邏輯起點，企業員工作為一項功能、一個要素、一支維度，“組合”成企業員工共同體，企業組織的發展具有方向上的多樣性和架構上的靈活性。在實踐中，企業員工享受企業分紅的利潤分配模式，已經具備了以企業員工為邏輯起點的思政領導力型企業的形式特征。

其次，企業制度建設的合法性基礎。一般說來，公平正義是基本的合法性價值，企業制度只有符合合法性價值的規定和要求，才能得到公意與共識為基礎的企業制度權威。而企業組織只有建立科學合理的機制體系，消除個人在組織中發展的阻礙因素，清除組織毒瘤，才能提高企業制度構建之合法性因素。從微觀層面上看，企業在人事考核制度、晉升制度、表彰制度、獎金制度、選拔進修制度、意見建議表達制度等內部制度上要真正體現出民主性、正義性和公平性。

再次，企業員工的忠誠奉獻以及積極性。如何調動所有企業員工的積極性，增強企業組織活力，是每一位企業領導者面臨的重大現實問題。雖然恰當的激勵手段和激勵方式能夠調動員工的積極性，但是，只有獎勵機制并不能實現調動全員積極性的目的。以企業員工為邏輯起點，一要尊重企業員工的主觀意愿與現實選擇，重視員工的身心成長和能力培養，關注員工的合理需求、發展需要尤其是自我成就需要。二要讓員工在工作中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榮譽感，使他們的具體工作權責統一，而不是承擔過多的義務和責任，造成權力責任和權利義務雙失衡。三要保證在考核晉級和推選表彰等各種應當民主協商的活動中堅持程序公開透明，避免出現官僚主義式的欽點指定，避免出現不謀者有位、不勞者有獲、不當者得利等不公平現象。唯有如此，方能不斷激發員工的潛能，廣泛調動員工為企業愿景奮斗的熱情和積極性。

（二）中階：以組織軟環境建設為視角，明確區分組織凈化因素和組織提升因素，科學合理改善組織軟環境這一階段是企業組織進入軟環境建設的關鍵時期。軟環境是基于個體利益與組織目標會發生一定的摩擦和沖突，當出現相當的內耗并造成組織損傷時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這一現實情況來討論的。所以，軟環境建設的意義在于減少員工與企業之間的摩擦與沖突，減少組織內耗。一般意義上，企業組織軟環境的構成因素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由于外部工作環境造成員工不滿意的因素即組織凈化因素，另一類是使員工滿意的因素即組織提升因素。

組織凈化因素，是企業面臨潛在危機而亟待改善的方面，它是優化企業軟環境的先決條件。其具體內容主要包括組織政策、組織管理水平、付出勞動與工作報酬比例關系、管理人員與員工之間權力制約關系等。作為先決條件的組織凈化因素直接決定了組織提升因素的實現。組織提升因素，是企業發展的顯在機遇，它是企業軟環境建設的衡量標準。其內容主要包括員工對工作的認可程度和成就感、工作帶來的挑戰性和發展機會、員工的自我實現程度等方面。組織提升因素并非以組織凈化因素的完成為開端，兩種類型的軟環境因素是互相推動、互相牽引、同時進行的?？偟膩碚f，組織凈化因素是對欠缺條件的完善、對舊環境的改善，組織提升因素是對舊事物、舊現象的超越與揚棄。

此外，從功用的角度看，組織凈化因素是維持性的，是確保企業組織維持正常秩序、實現平穩運行的條件；而組織提升因素是激勵性的，是提高企業組織運行效率、增強企業組織活力的條件。從轉型和治理的迫切性來看，組織凈化因素是最具有迫切性的，一旦組織凈化因素無法完成，企業組織運行就會發生意外，企業領導力轉型更無從談起；而組織提升因素是企業領導力轉型的助推器和試驗場，它在允許“試錯”的狀態下進行著一場企業領導力轉型與變革之戰。

（三）高階：發揮精神導向作用，運用組織思想力，引領企業員工競爭力聚集、整合高級階段是在初級階段和中級階段完全實現的基礎上才會開啟的新階段。只有當企業處在高級階段時，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企業軟實力和企業文化建設。

第一，高級階段是實現競爭力集合的階段。企業組織以企業文化建設為載體，充分發揚企業精神的導向作用，通過科學合理設置企業目標，吸引員工發揮自身才智積極創造和發展，并逐步形成具有規模優勢的競爭力群團，增強企業的競爭能力。

第二，高級階段是確立思想力領導地位的階段。企業組織確立思想力的領導地位，一要促使員工對工作由外在性需求轉化為內在性需求，使員工對工作的滿意感和榮譽情結從外在性資源的獲得（權力、報酬）轉化為內在性體驗（人生經歷、興趣、愛好）。二要促使員工由被動遵守企業紀律、受強迫完成任務轉化為自覺遵守企業規定和主動創新。三要促使企業由機械團結轉化為有機統一，企業員工之間的聯結也由工作隸屬等級關系轉化為各自競爭力之間的契合和匹配關系。

第三，高級階段是真正意義上的企業文化建設階段。企業組織追求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相統一，企業文化價值在領導力轉型中得到貫徹和體現。具體表現為：從企業規定的貫徹（制定的貫徹），到企業組織的貫徹（執行的貫徹），再到企業員工的貫徹（精神的貫徹），最終造就新時代的“企業公民”。

基于上述認識，筆者認為，企業在組織凈化因素尚未完成的狀態下盲目進行企業文化建設是徒勞的，只有在軟環境的兩個因素——組織凈化因素和組織提升因素均已完成的情況下，才能逐步實現企業行政領導力的轉型和企業思政領導力的構建，從而確立企業文化和企業思政領導力的領導地位、指導作用，進而實現企業組織的跨越和轉型。從這一意義上說，思政領導力型企業取代行政領導力型企業是一種全球化趨勢，也是歷史的必然。

（作者系天津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